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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意的閃過了詩經裏的一首詩,不確定的說道:“是詩經裏曾經提過的相鼠嗎?”

她只想到了詩經裏曾經關於相鼠的一些詩詞,想到這裏,她若有所思的念了起來。

相鼠有皮,人而無儀。人而無儀,不死何為!相鼠有齒,人而無止。人而無止,不死何矣!相鼠有體,人而無禮。人而無禮,胡不遄死!

她低頭默默念著,突然念到皮時,胃更是一下子翻滾了起來,她強忍著反胃的沖動,緊緊咬住了唇瓣。腦海不由得回響起了,在那間黑屋子裏聽到的詭異聊天,一臉詫異的看向了身旁的寂,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的說道:“莫非,相鼠無皮?”

寂聽到她念的詩,不由得楞了一下,銀眸裏稍縱即逝的閃過了一抹驚訝的看向了她。很快便低垂下了眸子,冷笑的說道:“人在前世,無儀、無止,無禮,死後,便化為了相鼠,因而無皮。”

古千靈聽得出他話裏的嘲諷,眸子裏閃過了一抹失神,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。所謂的相鼠,不過是凡人生前做盡了壞事,卻不能夠進入人道輪回,而墜入了妖道,得到了應有的報應。

而陸大成之所以和相鼠勾結在一起,定是因為相鼠答應給予了他一定的好處。

得知道真相後,古千靈只覺得心情說不出的覆雜了起來。

“不過,還是謝謝你,救了我。“古千靈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,很快便恢覆和往常一樣,轉頭看向了他,發自肺腑之心的說道。

寂被她看得,只覺得一陣不自了起來。為了掩飾自己的異樣,他幹脆閉上了眼睛,高傲的輕哼了一聲。

相鼠要皮(10)

古千靈倒也不在意,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,眸子裏閃過了一抹狡黠的目光,意味深長的說道:“原來,寂是不能喝酒的啊。“

寂一聽,倏地一下子睜開銀眸,一臉警惕的看向了她。

“寂,你是不是一喝酒,就會變成了小狐貍的樣子。而且,暫時不能變Cheng人,或者是平時普通的樣子啊。“古千靈一臉天真無邪的看向了他,好奇的說著,還在半空中比劃了起來。

“無中生有。“寂聽到她說的話,全身一陣僵硬了起來,低垂下了眼簾,果斷的否定道。

“難道是本殿想多了嗎?還是說本殿看花眼了呢?可是本殿明明看到,寂一直被雪球追著在宮殿裏跑來跑去呢。“古千靈見他不承認,挑了挑眉頭,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弧度,陷入了一陣沈思中,自言自語的在旁邊嘀咕了起來。

一聽到她竟然聽起那只臭小狗的事情,寂的臉頓時一陣紅一陣白起來。銀眸裏仿若噴火般,狠狠的瞪向了她,怒氣騰騰的說道:“是你眼花了。“

“呵呵,也許真的是本殿看錯了吧。“不知道是不是呆在寂身邊的原因,古千靈只覺得一陣放松了起來。困意不知不覺的襲來,眼皮子越來越重,朝她露出了一抹傻笑,嘀咕的說著,忍不住的靠在他旁邊睡了起來。

寂察覺到她的異樣,看向身旁的她時,卻發覺,她竟然沒有任何防備性的直接趴在他的身旁睡著了,銀眸子裏稍縱即逝的閃過了一抹詫異,很快,便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。

“古千家家主,這裏不是你該睡的地方。“他慵懶的坐直了身子,府身看向了一臉熟睡的她,猶豫了片刻,還是伸出了手來,輕拍了拍她的臉蛋,輕聲喚道。在他俯身看向她時,三千銀發瞬間如銀河裏的瀑布般,傾洩而下。有幾縷甚至調皮的散落在了古千靈的臉上。

寂一驚,正要拿起。卻見熟睡的她明顯感覺到了不舒服,伸出了手來隨意的拂開了臉上的發絲,無意識的低/吟一聲後,便翻了一下身,像只小貓般蹭向了他的懷裏。

她的舉動,令寂瞬間驚慌失措了起來,他一動也不敢動。見她沒有醒過來時,只是下意識的動作時,暗暗的松了一口氣。而就在他準備要與她保持一定距離時,突然一雙小手,出其不意的環抱住了他的腰部。

寂只覺得胸口處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起來,臉更是一陣發燙了起來,就連耳根子不知為何也跟著一起發燙了起來。

“古千家家主,你該回去了。“他伸出了手來試圖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腰部拿開,聲音有些沙啞低沈的示意說道。

卻見眼前的少女根本沒有聽見般,自顧自的像只小貓一樣,一臉舒服的靠在他的懷裏,嘴角甚至還突然勾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。若非她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像是假睡,否則的話,寂一定當她是故意的。

他看著她突然露出來的笑容,銀眸裏稍縱即逝的閃過一抹失神,一臉的錯愕。很快他便有些頭痛的抓了抓頭發,一時之間,竟然有些束手無策了起來。

看著在自己懷裏沒有任何防備的她,寂幹脆單手支撐著頭,斜靠在一旁,饒有興趣的打量起了她的睡顏。

古千靈,古千家家主,唯一一個看到他,卻沒有露出了驚恐神情的凡夫俗子。但,她真的是凡夫俗子嗎?寂看著眼前輕閉著眼睛,如瓷娃娃一樣的少女。只見她三千如木蓮一樣黑的青絲撒落在他的身旁時,饒有興趣的用指尖卷起了一縷把玩了起來。很快,她的發絲便柔順的自動從他的指尖滑落而下。

他探究的看著眼前這張臉蛋,鬼使神差般的不再把玩著她的頭發,而是嘗試著輕輕的試圖要觸碰她的臉蛋。

仿若想起什麽似的,他倏地一下子收回了自己的手。銀眸裏稍縱即逝的閃過了一抹驚訝,怔怔的看著她,陷入了一陣沈思中。

“別靠近我。“這時,耳邊突然想起了她囈語。

寂一下子回過了神來,發覺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穩,正要喚醒她時,卻發覺她又是往他的懷裏鉆了鉆。很快,便又露出了安詳的睡顏,像個孩子一樣露出了滿足的神情。

“古千靈,汝有點意思。“他只是有一瞬間的錯愕,很快嘴角便勾起了一抹弧度,饒有興趣的喃喃說道。

在搖晃的燭光照耀下,男子俊美奪目的容顏,顯得異常的妖冶,詭異。

笠日

古千靈感冒了,據禦醫的說法,是著了風寒。一直發著高燒,而且頭非常的痛且沈重。

顏玉在旁邊則是細心的用冷水濕了一條又一條的毛巾替她敷著額頭,一臉的擔憂。

“殿下,怎麽樣了。”席淵一聽她著了風寒,還發了高燒的消息,便焦急的從地牢趕了回來了。正好看到床/榻正昏睡著的古千靈,還有在一旁侍侯著的顏玉及其他忙前忙後的宮女。

只見那個總是充滿活力,臉上永遠帶著笑容的女子不見了。此時躺在床/榻上的女子,因為發燒的原因,面色潮紅,唇瓣蒼白無血,一臉虛弱的躺在那裏。看到這裏,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。

“回淵護衛的話,殿下夜裏不小心著了風寒。如今一直發著高燒,奴婢剛剛照禦醫的吩咐已經給殿下餵了藥。”顏玉一看到淵護衛出現,仿佛看到救星般,一臉擔憂的說道。

“殿下的玉體向來很好,怎會突然感染了風寒。”席淵緊緊的看著床/榻上昏睡著的女子,轉過了頭來,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在場的宮口,冷冷的質問道。

席淵的出現後,宮殿裏的氣溫一下子降低了起來,當他開口說話時,殿內的宮女都猶如置身在冰天雪地裏一樣,露出了惶恐的神情,不安的低垂下了眼簾,大氣都不敢出。

“你們都先退下吧,這裏有我服侍殿下就好了。”

顏玉看著眼前的一幕,臉上的神情並不比其他宮女好,她示意的看了一眼殿內的其他侍女,示意的說道。

相鼠要皮(11)

因顏玉是殿下身邊的貼身侍女,很多時候,她說的話,便等於殿下的命令。所以,一得到命令的其他宮女,都朝她作揖行完禮後,便逃也似的離開了宮殿。

席淵看都不看眼前的一幕,而是府下了身來,拿起了古千靈額頭上敷的冷毛巾,重新換上一條新的冷毛巾動作溫柔的給她敷上。

他伸出了手來,試圖要探一下她的體溫,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,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,終究是有所顧慮的收了回來。

“不要靠近我,不要……”就在這時,床/榻上的女子突然發出了一聲低喃,雙手無意識的在半空中揮動了起來,似乎在試圖揮敢著什麽。她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了起來,緊閉著的睫毛在顫抖著,看起來,好像做了什麽可怕的夢一樣。

察覺到女子的害怕,席淵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握住了她亂揮動的雙手,一臉心疼的輕聲說道:“靈兒,不怕,淵哥哥在這,不怕”。

一旁的顏玉看著眼前的一幕,早已經識相的背過了身去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到他的聲音,睡夢中一直不安的古千靈又是靜靜的沈睡了過去。

看到這裏,席淵不由得松了一口氣,但看向她熟睡的目光裏,則是多出了一抹嗜血的殺氣,那日,陸府,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。他想著,已經細心的把她的手放回絲綢被中。他若有所思的站直了身體,目光緊緊的看著在昏睡的古千靈,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。

這時,已經轉過身來的顏玉則是把眼前的一幕盡收眼底裏,很快,便別過了視線。

就這樣過了一柱香的時間,殿下額頭上的冷毛巾被席淵換了一條又是一條。而床/榻上的女子臉上的潮紅也漸漸的消去了一些。

因為怕流言蜚語,所以顏玉不能離開宮殿。又因為席淵侍衛一直親自照顧著殿下不讓她插手,她只好站在一旁,看著席淵侍衛細心的照顧著殿下。

“淵護衛,要不要奴婢讓人通知皇上。”看著殿下一直沒有好轉,顏玉猶豫了一下,走上前去提議道。

“顏玉,不要多此一舉。”就在這時,一個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
正是昏睡中醒過來的古千靈,迷迷糊糊中聽到顏玉要把自己生病的事情告訴父皇,她便掙紮的睜開了眼睛。她說著,便要掙紮的坐了起來。

“殿下”顏玉楞了一下,很快便一臉驚喜的看向了她,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。

“你醒了。”席淵一看到她醒了過來,緊繃著的精神,終是松懈了下來。見她要起來,連忙扶起了她。

“淵,你怎麽在這?”古千靈只覺得頭隱隱作痛,有些迷茫的看向了出現在殿裏的席淵迷惑的問道。

“殿下,你著了風寒,是席護衛……”

就在顏玉要解釋時,卻被席淵打斷了她的話,察覺到席護衛不悅的目光,顏玉立馬識相的閉上了嘴。

“顏玉”席淵冷冷的掃了她一眼,阻止道。

“著了風寒嗎?怪不得,我說頭怎麽這麽痛呢。”古千靈並沒有察覺到他們的異樣,而是皺了皺眉頭,自我調侃的說道。

“現在還痛嗎?”席淵一聽到她說頭痛,立馬一臉擔憂的看向了她,聲音從未有過的緊張,擔憂的問道。

古千靈楞了一下,怔怔的看向了他,仿佛看著陌生人一樣,半天回不過神來。心想,她是不是燒糊塗了,若不然,眼前的席淵怎麽會這般的溫柔呢。她想著,扭頭看向了一旁的顏玉,迷茫的問道:“顏玉,我是不是燒糊塗了。我怎麽感覺,現在的淵,好溫柔,一定是我的錯覺對嗎?”

顏玉察覺到殿下身旁的席護衛那殺氣的目光,只覺得背脊一陣發寒了起來,幹笑的看向了殿下,連忙轉移話題的說道:“殿下,還有哪裏不舒服,奴婢現在就去找禦醫過來。”她說著,逃也似的離開了宮殿。

席淵在聽到古千靈說的話時,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。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已經離開的顏玉,終是輕嘆了一口氣,一臉無奈的看向了眼前正迷惑的女子,輕聲斥責道:“古千靈,你都多大的人了。”

古千靈楞了一下,只好嘿嘿傻笑了起來。一臉無辜的說道:“一定是我晚上睡覺,不註意把被子踢掉了。”

著了風寒,難道是因為昨天她半夜去了神殿,不小心冷到了嗎?當然,這件事情,古千靈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跟席淵說的。只是,她也沒有想到,向來身體底子很她的她,竟然會著了風寒。

聽到她的回答,席淵嘴角抽了抽,一臉無語的看向了她。他站起了身來,把她按回床/榻上重新躺好,故意冷著一張臉,用命令的口氣說道:“今天,你給我好好的休息,在病沒好之前,不準到處亂跑。”

“好”古千靈躺在了床/榻,笑瞇瞇的點了點頭答應道。不知為何,雖然醒了過來,但是她還是覺得一陣疲倦。所以,一靠近玉枕,她只覺得一陣困意襲來。

“好好休息吧。”席淵看著她的樣子,嘴角不著痕跡的勾起了一抹弧度,替她拉好了被子,輕聲說道。

他說完以後,便轉身準備離開,身後忽然想起了古千靈低低的呢喃聲音,卻是一字不落,清清楚楚的落在他的耳裏。

“淵哥哥還是以前溫柔的淵哥哥呢,如果淵哥哥一直和以前一樣,多好啊。”

他全身一滯,倏地轉身看向了床/榻上她的,卻發覺,她早已經陷入了昏睡中。見此,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,一臉覆雜的看著沈睡中的她。眼神黯淡,步伐不穩,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宮殿。

夢裏,除了黑還是黑,耳邊不停的回響著那日可怕的聲音,讓古千靈睡得非常的不安穩。仿若有什麽東西壓在胸口一樣,讓她喘不過氣來,神智明明很清醒,想睜開眼睛,卻是無論如何都睜不開眼睛,疲倦,困意不斷的襲來,讓她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累。

相鼠要皮(12)

這時,她忽然發覺,耳邊那可怕的聲音漸漸消失了。黑暗在慢慢的逝去,胸口突然一陣輕松了起來,讓她覺得呼吸終於是通暢了許多,一瞬間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。

眼皮子也不那麽沈重了,耳邊好像聽到了雪球的叫喚聲,她皺了皺眉頭,強撐著睜開眼睛時,只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了一雙銀眸,額頭上更是一陣冰涼,舒服的讓她又是輕閉上了眼睛,陷入了沈沈的睡夢中。只是,這一次,夢裏不再有惡夢,而是無夢,睡得非常的舒服。

不知過了多久,一覺醒來後的古千靈,只覺得整個人都精力充沛,神清氣爽。她伸了伸懶腰坐了起來,一轉頭,正好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顏玉。

她楞了一下,一臉的迷惑,奇怪,顏玉怎麽趴在這裏睡覺。

她想著,已經披上了衣服,下了床。只覺得腳邊一陣柔軟的感覺,一低頭,正好看到雪球正用身體不停蹭著自己的腳,一臉興奮的樣子,還汪汪的叫了幾聲。

古千靈一驚,連忙蹲了下來,拍了拍它的腦袋,做了一個噤聲的舉動,命令的說道:“噓”

雪球仿若能夠聽懂人話般,立馬安靜了下來,只是一臉開心的不停的圍著她不停的蹭與舔。

見顏玉一臉疲倦的樣子,古千靈雖有疑惑,卻不忍心打擾她,便任由著她。

自己穿好了衣服,彎身把雪球抱入了懷中,悄悄的走了出去。

“淵,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她一走出去,便看到了一抹修長的身影凜然的立在院子裏,他背對著她一動不動的,就像一塊石頭,靜靜的佇立在了那裏。這個時辰,就算是玉靈殿的宮女,都尚未起身。淵,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。難不成,他在這裏守了一夜?古千靈想著,不由得大吃一驚,不敢確定的輕聲喚道。

一聽到她的聲音,席淵的眸子猛然一亮,幾乎在聽到她聲音的瞬間,便立馬轉過了身來,朝她大步走去。

古千靈只感覺到額頭上一陣冰涼的感覺,席淵的大手已經覆上了自己的額頭。還未反應過來,便見席淵已經露出松了一口氣的神情,嘴裏激動的說著:“太好了,燒終於退了。”

席淵邊說著,邊收回了自己的手,心裏的石頭終於在看到她出現的一瞬間,落下了。

燒?古千靈楞了一下,迷茫的看著他,不確定的說道:“我發燒了嗎?”

“嗯,你已經整整睡了一天一夜了,嘴裏還一直念叨著胡話。”席淵說著,劍眉緊皺了起來,一想到她一直昏迷不醒的樣子,心便緊緊的糾了起來。

“不是吧”古千靈聽到他說的話,大吃一驚,一臉的不敢置信。

“那日,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。你在睡夢中,一直不停的叫著,不要過來。”席淵想到她在發高燒時,那不安穩的樣子,還有嘴裏念念有詞的夢話,說不在意是假的。他看著她竟然只披著一件單衣便走了出來,皺了皺眉頭,二話不說便脫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風,邊溫柔的替她披上,邊試探的問道。

古千靈眸子閃爍了一下,攏了攏身上還帶著他溫度的披風。低頭撫摸著懷裏安靜的雪球,輕笑的說道:“不過是夢話了,可能是燒糊塗了吧。”說著,擡起了頭來朝他露出了漫不經心的笑容。

席淵靜靜的凝視著她,又怎麽會看不出她有些躲閃的目光。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,讓她選擇了隱瞞自己。一想到她竟然開始有事情隱瞞自己了,他的眸子裏稍縱即逝的閃過了一抹黯淡,胸口處更是一陣緊了起來,那種感覺,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,很不是滋味。雖如此,他臉上仍舊保持著往常一樣的神情,不動聲色說道:“你沒事了,就好。“

說完以後,便轉身準備離去。

“淵,讓你擔心了。“古千靈看著他有些落寞的背影,有些內疚的說道。

“殿下,還請照顧好自己的玉體。”席淵腳步一滯,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。

古千靈抱著懷裏的雪球,一陣失神的看著他的身影從眼前消失。

她並沒有落下,不過一覺醒來便一下子憔悴了許多的容顏,眼睛底下那濃濃的黑眼圈,還有身上這件披風上還殘留著的露水。

他在玉靈殿外,守了一夜。

她想著,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樣的感覺,莫名的有些心疼了起來。

懷裏的雪球似乎是感覺到她心情的異樣,乖巧的伸出了舌頭舔了舔她的手背,似乎是在試圖安慰她。

“我沒事的,雪球。”古千靈察覺到後,低頭朝懷裏的雪球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,喃喃低語的說道。

從顏玉的嘴裏,古千靈這才知道,原來,自那****醒來後沒多久便又陷入昏睡中。不僅如此,她又開始昏迷不醒而且還一直發著高燒,嘴裏還不停的說著胡話。

宮裏的禦醫幾乎都請來了,但每個禦醫都診斷不出任何的結果,大家都束手無策了起來。席淵護衛急得還差點殺了禦醫,最後更是把所有的禦醫全部轟了出去。顏玉本來就此事,想派人去凜報給皇上的,但被席淵給阻止了。

據顏玉說,席淵的意思是,殿下不想因為這等事情而去打擾到皇上,建議顏玉再等一日。若是她再不醒來時,再通知皇上。同時,若是今日她若是再不醒來,便要帶著她出宮去找神醫。

聽顏玉的意思,席淵一直守在玉靈殿,半步沒有離去。因怕人多耳雜,所以,席淵一直守在殿外恭侯著,一步也沒有離去。甚至,在她昏迷高燒期間,席淵也滴水未進。

當聽完這些時,古千靈的心更是一陣心疼了起來。

因為大病初愈,顏玉還有席淵深怕她再次著了風寒,無論如何都不讓她出宮殿半步,一定要等她全部痊愈,才讓她踏出宮殿外半步。

雖說她是皇女,但是,看在她們也是為了她的地步上,古千靈只好妥協了。而這期間,宮裏的一些事情,都由席淵代她來處理。

相鼠要皮(13)

就這樣休息了一周的時間,她終於是可以踏出了宮殿,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氣。若是再繼續躺在床/榻上,她鐵定會發黴的。

而關於陸大成的案子,在席淵的跟蹤之下,也終於是結案了。根據席淵交上來的報告,說是陸大成因為被財色熏心,才做出了此等殘害天良、傷天害理之事。而做出這樣事情的原因,竟然是因為那些女子長得太漂亮了,又看不起他的長相,嘲笑他,這才導致了陸大成綁架了她們,甚至兇殘的剝去了她們的皮。

只是,讓古千靈疑惑的就是,陸大成並沒有提到了相鼠的存在。難道說,根本沒有相鼠,但她轉念一想,又覺得不太可能。若當時她沒有在現場的話,也許就會相信了陸大成的這番供詞了。

雖如此,但這件事情,她還是任由席淵當做了一件普通的案件給處理了。而失去女兒的官員,朝庭也給了一定的安慰還有撫恤金。這件事情,也就這樣過去了。

而古千靈因此也松了一口氣,畢竟關於妖魔鬼怪這樣荒謬的事情,若是被發現了,無論是二十一世紀,還是現代,都很容易造成恐慌,所以,這樣的結果最好的。

一臉愜意的靠在貴妃椅上舒服曬太陽的古千靈,只覺得鼻尖一陣香甜,連眼睛都沒有來得及睜開,便嘻笑的說道:“是名記的玫瑰花糕。”

說完以後,便睜開了眼睛,一臉得意的看向了正站在身旁不茍言笑的席淵說道。

“殿下果然厲害,連眼睛都不睜開都能夠猜得出來是什麽。”一旁的顏玉看著,故意調侃了起來。

“少來了,顏玉。你這是拐著彎子說本殿的鼻子像雪球鼻子。“古千靈邊說著,不忘了輕撫摸了一下旁邊的雪球,佯裝生氣的說道。

“奴婢不敢。”顏玉知她玩心大起,所以也不忌憚,也佯裝著一臉惶恐的樣子,作揖說道。

古千靈也懶得和她打戲,而是開心的接過了席淵遞給自己的玫瑰花糕,一臉幸福的品嘗了起來,邊吃著,邊開心的說道:“好吃。”

“淵護衛,你看你已經把殿下的嘴巴給寵壞了。禦膳房的東西,都快不入殿下的眼了。”顏玉看著殿下津津有味的樣子,也大著膽子了起來,調侃的說道。

席淵冷眸稍縱即逝的閃過了一抹笑意,臉上依舊保持著冷漠的神情,只是沈默不語,雙眸卻是靜靜的看著正露出了璀璨笑容的慵懶少年,嘴角不露痕跡的勾起了一抹弧度。

古千靈眼角察覺到他的異樣,眉眼之角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起來,嘴角的弧度亦是不知不覺的往上揚了揚。

一旁的顏玉看著眼前的一幕,眸子裏稍縱即逝的閃過了一抹意味分明的笑容,揮手遣散了周圍的侍女,獨留下他們二人。

“果然還是淵哥哥最了解我了。”古千靈佯裝沒有察覺到顏玉的舉動,邊說著,邊朝他露出了開心的笑容。

每一次,只要她生病了,席淵知道她沒有食欲,總會想方盡法的去搜羅著一些好吃的東西送到她的面前。每一次,都讓古千靈滿滿的感動。

“身體已經無大礙了吧?”席淵看著她燦爛如花的笑顏,心情也受到了影響,剛毅的五官無意識的柔和了下來,強制著自己想要去探她額頭溫度的舉動,佯裝冷漠的問道。

“嗯,感冒好後,整個人變得輕松多了,你看……“為了證明自己確實已經好了,古千靈從貴妃椅飛身而起,用輕功飛到了宮殿的琉璃瓦之上,隨性的坐了下來,手中拿著玫瑰花糕,朝底下的席淵,開心的喊道。

看著眼前露出孩子般調皮神情的少年,席淵楞了一下,眸子裏生活經稍縱即逝的閃過一抹失神,無奈的搖了搖頭,也用輕功飛身而上,站在了她的身旁。

古千靈只覺得身上一沈,身子一暖。原來,席淵已經把他身上的披風披在了自己身上。耳邊響起了他低沈淡漠的聲音說道:“上面風大“

看著眼前的一幕,古千靈只覺得心裏又是一甜,吃在嘴裏的玫瑰花更是讓她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好吃,邊吃著,邊聳了聳肩膀,不在意的說道:“沒事,是淵哥哥你太小題大做了,我哪有那麽弱啊。“

察覺到自己竟然向席淵撒嬌後,古千靈只覺得臉上一陣微微的發燙了起來,掩飾性的低垂下了頭來,一臉認真的吃著錦盒裏的玫瑰花糕。

“哼,也不知道是誰,發燒到昏迷不醒了。“席淵並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,而是故意反嘲的說道。

“這次,是意外。”古千靈一聽,立馬不服氣的反駁道。她也不清楚,自己為什麽會突然發燒了。因為一點預兆也沒有,再加上,她也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任何的不舒服啊。卻沒有想到,還是發燒了。

“希望如此。”席淵靜靜的凝視著她,眼神深邃而溫柔。

兩人的視線不經意的在半空中對上,古千靈楞了一下,還沒有反應過來,眼前的席淵已經快速的別過了視線,仿若剛才的一幕只是她的錯覺。

古千靈楞了一下,眸子裏閃過了一抹恍惚。接著,便是長時間的沈默。

古千靈靜靜的吃著玫瑰花糕,漫不經心的欣賞著眼前重重疊疊的宮殿,還有那湛藍的天空,徐徐的微風,身上屬於他味道的披風,只覺得心情從未如此的平靜與安心。

她知道,他一直站在她的旁邊,靜靜的,就算他的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,她也能感覺到,他並非,真的對她什麽感覺也沒有。

一直這樣子保持下去,也未必不好。她想著,嘴角微微的往上揚了揚。

身後的席淵看著眼前安靜的吃著玫瑰花糕的少年,眸子裏稍縱即逝的閃過了一抹覆雜的神情,靜靜的佇立於她的身旁。

在不遠處的神殿裏,一雙銀眸則是把眼前的一幕盡收眸底。寂看著眼前的一幕,神情平靜,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麽。

百鬼夜行(1)

幾天後,恰逢中元節。根據民間的風俗,在中元節這天,要放蓮花燈用以對逝去親人的悼念,對活著的人們良好祝福,還有對未來的許願。

入鄉隨俗,古千靈也學著宮女們,在後宮的小湖裏準備放蓮花燈。

她雙手輕托著顏玉為她準備好的蓮花燈,閉上了眼睛,在心裏虔誠的許起了願來。

其實,她沒有什麽願望可能許。就算有,也只有回到二十一世紀這麽一個願望。但她還是入鄉隨俗了起來,輕閉上了眼睛,在心裏祈禱著,身邊的人,都能夠平平安安的。許完願後,這才輕輕的把蓮花燈放入了河流中。

站在一旁的席淵看著在昏暗光芒下的她,額間點著梅花型的鈿花,三千烏發更是只用一只玉簪簡單束起垂鬢,她面容本就美得不可方物,又纖手捧著蓮花燈,一身簡單素雅的白色煙籠羅衣裙,如畫中仙女誤落凡間,看得他一陣失神了起來。

“殿下,今年,又取了什麽願?”顏玉在她站起來的時候,連忙替她理了理有些綾亂的衣裙,好奇的問道。

“嗯,不告訴你。”古千靈說著,朝她露出了一抹調皮的笑容,嘻笑了起來。

弄得顏玉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了起來,倒也不覺得意外,故意一臉失落的說道:“就知道殿下會這樣子說。”

古千靈開心的笑了起來,面對著這鋪滿蓮花燈的湖面,再次一臉的驚艷。每一次,看到這水面上漂滿的蓮花燈,她都覺得,很是漂亮,今年,依舊如此。不由得由衷說道:“真美“

一旁的顏玉和席淵看著她的樣子,都識趣的不去打擾她。

“啊?“就在古千靈欣賞著眼前的花燈時,突然看見湖裏的蓮花燈下突然憑空出現了一雙眼睛看向了她,大吃一驚,身子不由得後退了一步,脫口而出的輕呼了起來。

就在她話音一落的瞬間,身後的席淵已經護在她的身前,一臉警惕的看向了四周。

“殿下”顏玉楞了一下,連忙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。

這時,古千靈也慎定了下來,再定睛看向河裏時,卻發現那雙眼睛已經不見了。只看到,好像有什麽黑影從眼前一閃而過。

“怎麽了?“席淵環顧了一下四周,未發現有任何異樣,轉過了頭來看向她,疑惑的問道。當看到她臉色異樣時,立馬擔憂的走到了她的面前。

“你們剛才有沒有看到河裏有什麽。“古千靈驚魂未定的指向了河的方向,不確定的說道。她本想實話實說的,但又想到今晚恰好是中元節,若她說看到了眼睛,一定會嚇到顏玉的。而且,剛才的一切說不定只是她的錯覺而已,她邊想著,邊在心裏自我安慰的說道。

席淵楞了一下,眉頭緊鎖,從旁邊宮女的手上拿過了燈籠,親自沿著河岸邊仔細的搜查了一遍,並未發現任何的異常後,便回到了她的身邊,如實答道:”回殿下的話,屬下並未發現有任何的異常。“

“殿下,奴婢也沒有看到河裏有什麽東西啊。“顏玉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的湊到了湖邊查看了一遍,發現了除了漂浮在湖面的蓮花燈外,什麽也沒有看到了。

古千靈看了一眼漂滿蓮花燈的河,確實除了蓮花燈還是散著燭光的蓮花燈。難道,剛才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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